“画不好也别灰心,要是新体画的诀窍好琢磨,哪里论的到郎世宁出头呢?”顾童祥看顾为经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慰到。
“你要学学爷爷我,画不明白,一点也不丢人,非要强撑着嘴硬才丢人呢。”
当初仿画失败了,老爷子的心态就还是蛮好的。
不是顾童祥心态格外豁达,而是他们这样长辈真的做过宫廷画师的家庭,相比于圈外人更知道这个行业的秘辛。
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样,
要是新体画的秘诀那么容易摸索出来,就轮不到朗世宁那么风光了。
顾老爷子从开始时最大的奢望,也不过就是能仿出两分皮毛就满足了。
宫廷画师,其实是蛮可怜的一群人。
他们离权力很近,
在紫禁城里比陪皇上下棋解闷儿的棋待诏,唱小曲的宫廷伶人,给妃子们表演杂技的杂耍戏班,地位都要高不少。
但说到底,
宫廷画师依旧只是权利的依附者,是给皇室提供祭祀、消遣服务的仆人。
这一点和那些天天羊车望幸的后宫妃子们,其实很像。每个人都在希望着自己的画法能够被帝王所看中。
这里是天底下顶尖子的画师扎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