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以他们如今的技法,是没有可能把这些颜色准确的表达出来的。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羽毛,也没有两扇一样的彩色玻璃窗。
数百块不同的玻璃就像数百种不同的颜料色彩。
因为早期玻璃生产工艺有限,以及生产批次熔炉不同的缘故,每一块小玻璃都或许是独一无二的。
可能两块紧挨着的玻璃都是翠绿色或者绯红色,看起来差不多,但透光度依然会有极其细微的改变。
“这里的烛光,其实我也没画好,真是可惜了这样的景色。”酒井胜子看着自己的画布,不知道是在安慰顾为经,还是在安慰自己。
烛光更加大了绘画的难度。
蜡烛不是一种稳定的投射光源。
它的火苗会跳跃,闪烁,忽大忽小,飘忽不定。
与彩色玻璃组合起来,画师想要准确的临摹出它的色泽,就像要在马路边投掷一枚苹果准确的穿过飞驰的汽车上杂技团小丑在空中抛出的花环。
如此复杂缤纷的色彩,放到画布上,甚至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也在处理这个部分的色彩时,花了很多的心思。
结果完成后的效果……不能说画的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