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强行剪辫时,满街都能见到呼天抢地、磕头哀求留辫的人们。
现在,剃发令已经推行过一段时日,除了一些奴性很深的人,很多人都适应了新的发型。
面前这个老人就是奴性很深的。
跪在地上,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磕,一边磕头一边还抽自己的耳光,看起来熟练无比。
想来早些年没少磕头,没少抽自己的耳光。
这种人见多了,巡逻队的人也不为所动,一把抓起老人的辫子,从发根开始,咔嚓就是一剪刀下去。
一条留了几十年,大半年洗一次的肮脏长辫落地。
老人一脸绝望地摸了摸头顶,确定永远的失去了辫子,身体一软,斜倒在地面。
“天呐!”
他哀嚎着,手里捧着那条恶臭熏天的长辫,将其贴在脸上,老泪纵横。
“呸,什么尿性啊?”
巡逻队骂了一声,推开众人:“走了走了,大家散开,没什么好看的!”
巡逻队走后,余下的人群观望了一会儿,摸了摸头顶浓密的头发,也走远了。
只留下老人还抱着辫子呜呼哀哉,一副死了儿子的悲戚模样。
张静清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没多看,也没点评,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