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待了一个上午，覃朝阳将他叫出办公室，给他带回了一张发稿单。
“啥意思？”
“看‘其他意见’那栏。”
林为民低头看去，只有一行字，“我们是国民文学出版社。”
底下是蒙伟宰和颜文景的签字。
林为民看到这句话满心失落，“老颜不同意也就算了，老蒙怎么也背后给我来一枪？”
覃朝阳见他情绪低落，语重心长道：“老蒙和我都知道你的想法很好，但老颜那句话你能理解吧？”
林为民的眼神盯着发稿单，“能！”
“我们是国民文学出版社，肩负的不光是出版社的盈亏，更重要的是要让老百姓们看到好的图书，这个让老百姓看到，就包括了不能做出太高的图书定价。”
林为民自嘲道：“我的想法，跟咱们社的初衷背道而驰。”
覃朝阳宽慰道：“我理解伱新官上任，立功心切。如果单纯从经济角度考虑，你的想法非常好，但在我们社里，不能光算经济这一笔账，明白吗？”
林为民点点头，“领导，您这么掰开了给我讲，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覃朝阳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好，别有情绪，社里对你是非常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