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午间的谈话,实际上很大程度代表了这个时代国人的心声。
我们曾经有过坚定的信仰,可这种信仰却在极度虔诚后有轰然崩塌的可能,然后我们迅速改变了方向。
一艘巨船想要掉头,船上的人要承受随时被甩下去的风险,即便没有被甩下去,也要承受被摔得七荤八素,昏头涨脑的痛苦,很多人、很多年里都在承受着这些痛苦。
三月下旬,北海的湖水早已开化,天气逐渐暖和。
林为民接到了一封来自陕西的来信,不是与他联系最勤的陆遥写的,而是程忠实。
从83年烟台笔会结束,林为民便再未见过他,但两人之间的通信并未停过,每年总要写上三四封信。
程忠实要写那“垫头的砖头”,回了陕西老家便沉下心筹划,仅仅是查阅写作所需的资料就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直到86年才开始动笔。
这几年时间当中,因为长篇创作所牵扯的巨大经历,程忠实的作品产出少的可怜,也由此带来了一个问题,就是收入锐减,只剩下死工资。
程忠实一家人就靠他一个人养活,以前有稿费的时候家里生活还算滋润。可近两年不行了,稿费收入基本归零,物价也涨的厉害。
去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