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新开的当铺——如意当铺。
陶姐说:“这当铺开张了大半个月,一个客人没见着,八成是有钱人家开着玩的,没有個开店的样子,开张这么久,老板脸都没露一个。”
这年头,当铺已经很少见了。
温长龄也没见过当铺的老板,她对这位没露过脸的老板只有一个印象:生意不好,开店不积极。
她扶了扶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扒拉两下头发,让额头两边的刘海遮住半张脸。
枇杷吃完了,她起身回家。
她租的房子就在如意当铺的旁边,房东是一位独居的老婆婆,婆婆姓朱,老伴年前过世了,只有一个女儿,在银行上班。
朱婆婆的女儿离婚了,偶尔会把孩子送过来小住。房子是二进二出的,前年刚翻新过,朱婆婆住在前面,开了个钟表店,店面的右边另外开了扇小门,温长龄住在后面。小门过道直通后院,朱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弯不了腰,后院都是温长龄在打理,她种了时令蔬菜,还移栽了一株钩吻,本以为会养不活,没想到长得很好,疯长的藤蔓已经爬上了桂花树,越过围墙,爬到了隔壁院子。
隔壁就是如意当铺。
听朱婆婆说,当铺的老板以市场价的三倍,全款买下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