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证人。”
16床立马就气急败坏了:“谁性骚扰了?”
谢商从旁边医用的推车上拿了片纱布,擦了擦手,挂断通话,打开录音。
“生气了?你们残疾人还挺有意思的嘛。”
“我还没交往过残疾人女朋友呢。”
“小姐姐,给个手机号呗,要是我残了咱两正好配一对。”
“你不会还是哑巴吧,那有点可惜,叫不出声。”
谢商关掉录音,看向16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16床哑口无言了半天,眼珠子一溜,突然大叫:“哎哟。”他作势捂着患肢,“我腿都断了怎么还不来个人?!什么破医院,老子不治了!”
16床欺软怕硬,但也不是个傻的,见势不妙,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回头甩了個凶狠的眼神,以及那句被用烂了的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16床身残志坚地溜了。
温长龄看着手里的采血针,一时无语。
“麻烦帮我包扎一下。”
她的注意力被拉回来。
谢商在身后放了个枕头,半躺半靠,正看着她。
他脸上有血迹,额头有一道很小的口子,冷白的皮肤沾染了刺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