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染黑色的,您不是说想染头发吗?这个好,一点都不伤头皮,只要放一点点,就可以染得很黑。”
朱婆婆嘴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开:“我去烧水。”
温长龄笑:“我帮您染。”
花花也跳下竹床,跟着去了。
染完头发后的水,温长龄用浇花壶装上,细细喷洒在钩吻的藤蔓上。卖美人葵的商贩说,美人葵还是天然的肥料。
不知道她的钩吻什么时候才能开花。
旅游结束,温长龄的日子又照旧,帝宏医院肿瘤科的护士排班都是“白白夜下休”,五天一轮。
今天刚好周一,温长龄上白班,七点四十到医院,八点准时交班,九点左右配完了药,开始为病人输液。
4号房6号床的家属在闹,声音大得整层楼都听得到。
“为什么不进行抢救?为什么不插管?”家属姓陈,情绪很激动,“我家每个月交那么多住院费,你们就这样敷衍病人?”
佳慧耐心解释:“陈女士,这些问题我们之前和您、以及您的母亲都解释过了,也签署了相关的同意书,不进行一切创伤性的医疗抢救措施。”
肿瘤科治不好的病太多了,当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阴阳交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