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走在前面:“跟着我走。”
温长龄小跑了两步,跟上谢商。
“你也住这附近吗?”
她走在谢商的左后方,没有离得很近。
“最近刚搬来。”谢商把光源往左边移了些,“你住这多久了?”
温长龄算了算:“半年多了。”
谢商侧过脸:“半年了还迷路?”
手机的光以斜上的角度照过来,把谢商侧脸的剪影投在了墙面上,被光放大的睫毛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再往上,一支红蔷薇从院子里探出了头。
美人和花,漂亮的东西总爱扎堆。
温长龄欣赏完,解释说:“这一带的巷子很多。”而且很乱、很深、很杂、很相似。找不到路不完全是她的问题。
“是挺多。”
墙面上的影子低了头,和旁边纤细的女孩身影突然重叠。
温长龄很自觉地往后挪了一步,听见谢商又说:“过度路痴也算一种病。”
她感觉谢商在嘲笑她。
蔷薇是有刺的,美人也有刺,漂亮的东西会扎人。
不知道谢商是用什么方法认路,三拐五拐地就把温长龄带出了“迷宫”,一点冤枉路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