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撞墙后,我把要求写在了他车里的液晶屏上,他以为是自己中了邪,被鬼盯上了。”
这世上没有鬼,但有人心虚。
吴浩敏听得半懂不懂:“什么是刹车控制器?”
“我自己做的一个小东西,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温长龄把兔子公仔上的胡萝卜取下来,拿在手里玩,“不过那东西只能吓吓孙争那种只敢窝里横的软蛋。”吓吓就可以了,安装的时候她留了分寸,不伤人性命。
“你还会做那种东西?”听着就很难。
温长龄点头,并没有炫耀的成分,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
她会制硫酸,做炸弹。只要她想,她都做得出来。
吴浩敏感觉重新认识她了:“你看着挺乖的。”
温长龄没有接话。
她不乖,从来都不。
“长龄,你为什么会来荷塘街?你的家人呢?”
温长龄垂着头:“我没有家人了。”
那一瞬间,吴浩敏在温长龄的身上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阴郁感,那是一种很矛盾的、纯真与邪恶并存的感觉。
吴浩敏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再三嘱咐她,刹车控制器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