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开始！”
审讯室内，黄求生拿起打火机，点燃面前的香烟后，将火机放在桌上。
“那天是八零年，十二月十日号，我跟一位师兄在河内道巡逻。”
“收到通知，说新世界有事发生，我们俩立刻赶去。”
“到了现场，看见几十人挥舞刀棍在械斗，有十几个已经倒在地上，地上好多血，我还看到一只握着刀的断手。”
他仿佛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字字清晰，表情轻快。
可讲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肺里停留后，才缓缓吐出。
“师兄让我开枪，当时我刚入职，师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谁知道我枪袋还没打开呢，师兄就已经跌倒在我面前。”
“我看见那小子，拿着一根铁管子插进了师兄的肚子，鲜血顺着铁管流出。”
“当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把六颗子弹，全部倾泻在那小子身上。”
他说到这里，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用力，香烟都有些变形。
而坐在他面前的雨化田就仿佛最忠实的听众，什么也不问，只是低头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