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夜晚。
从烈日正午等到月至中天。
始终不见人影。
他并不着急,仍然有耐心等到第二天,不过五分钟罢了。
林海涯看向华漓,求证式的问道:“他是来不了了,让你来告知我?”
这句提问里,竟有着几分迫切和忐忑。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之人。
只是对于今日这一战,他打磨了四年,期待了四年,也等待了四年。
若是一场泡影,他难免会意难平。
本想着将真相告知的华漓唇角泛起一丝苦涩。
她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
她该怎么回答?
她能怎么回答?
告诉这个期待了四年的青年,他等待的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去世了?
告诉如今跻身皓月的林海涯,华家为了一己私利而欺瞒天下的行为?
她不能说。
可如果不说,她便会践踏了爷爷的尊严和意志,让他变成了一个怯战的胆小鬼。
终是两难全。
华漓的沉默,亦是一种回答。
在这份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华漓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缓缓说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