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河西刘氏这个有着七百年历史,在本朝达到家势顶峰的家族,将在这里在今日被决定命运前途,乃至生死存亡。
刘牧之发现赵玄极也在看他,这位跪坐之时依然有“渊渟岳峙”气度的将门第一人,身形伟岸的犹如钢筋铁骨,眉宇锋锐的似有金戈之形,好似无论面对多少正面攻来的沙场强敌,无论脚下是否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他跟他背后的黄旗都能始终屹立。
这是悍将之气。宵小避之不及。
而此时,刘牧之分明看到,赵玄极眼中有一抹不加掩饰的戏谑,就好像他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敌军将领!这让刘牧之面容阴鸷。
他暗暗咬牙,盯着对方片刻,心道:“这里是朝堂,不是沙场!你赵玄极纵然能沙场百胜,也不过是一介莽夫,或许能震慑宵小,但岂能让本公心生忌惮!
“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军人不过是朝廷的刀子,平民百姓或许会敬畏你们,可到了朝堂上,古往今来被文官弹劾夺权,乃至郁郁而终的百战名将,难道还少了?你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
赵玄极将刘牧之的神色纳在眼底,面露鄙夷之色,暗道:“匹夫,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将军不善权力算计,并不是蠢,而是因为要把精力用在研究兵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