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看到了察拉罕,现在他是天元军营地的主事将领。
“右贤王,你我又见面了。”赵宁朝察拉罕抱抱拳,笑容随和而亲切,就像是他乡遇故知。
“赵公子,别来无恙。”察拉罕笑得很勉强。在凤鸣山时,他不止一次想要杀了赵宁,离开凤鸣山时还发下誓言,不除赵宁誓不为人。
但是现在,赵宁光明正大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不做不了,只能将心头涌现的愤懑努力压下。
“本公子有没有恙,右贤王难道还不清楚?”赵宁笑得不无深意。
在察拉罕看来,对方就是在炫耀他没能在凤鸣山一战中,奈何自己。但察拉罕不能承认,是他主持的凤鸣山战事。
察拉罕眼观鼻鼻观心,强忍着怒气,“赵公子这话,本王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赵宁不以为意,“本公子可以亲口告诉右贤王,本公子现在很好,好得不得了。”
察拉罕心潮一荡,脸上浮现出一抹青色,险些当场失控。
因为他没能挡住雁门军,太子蒙赤被迫去了燕平城,生死难料,他已经是自责至极,恨不得自杀谢罪。
现在赵宁还在他面前,当众往他伤口上撒盐,耀武扬威,他哪能不痛苦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