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片天空下,有着同样的五官四肢,说着同样的语言,但彼此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不同生物。
瘦小佝偻的身躯背着一大捆薪柴,山林小道上的积雪太滑,她摔了个跟头,好在只是嘴皮被磕破,侥幸没有大碍,坐在地上指着天空大骂这吃人的鬼天气,她瞎了一只眼睛,指天怒骂的样子格外狰狞。
无论是苍天还是风雪,都不可能因为一个凡人的骂声改变什么,刘婆婆骂了片刻,心中的惊怒渐渐退散,就只能忍着膝盖的疼痛起身,将背篓支好,布满冻疮又十指漆黑的手,奋力推动干柴重新放上去。
顺着崎岖山路下山,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回到自家的茅草屋,刘婆婆已经累得快要喘不过气,脸色跟头发一样白,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大半条命好似都已经没了。
五岁的小孙女跑了出来,衣衫单薄冻得皮肤青紫,捧着一碗水送到刘婆婆手里,抱着她的腿仰起小脑袋,“祖母,我好饿。”
水是凉的,入嘴格外冰冷,刘婆婆喝了一口就再也经受不住,只能放下缺了口还是裂痕的陶碗,慈爱的抚摸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再忍一会儿,祖母这就给你热粥去。”
没时间歇息太久,刘婆婆佝偻着身子,一只手轻轻捶打着腰背,步履蹒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