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动,他又忍不住从窗户伸出头去,冲着张司九使劲儿挥手。
张司九也抬起手, 一直挥,直到马车走远了, 再也看不见马车里探出的头, 还要挥舞的胳膊为止。
这一年多,从陌生到熟悉, 张司九觉得他这一走吧,自己还怪低落的——就算明知道过几年还是能再见面的,可心里还是不舍。
徐氏看张司九那样子,还劝慰了一句:“将来有机会,咱们就去东京。而且,或许等杨县令那个啥子丁忧完了,还能回来做县令呢?”
话是这样说,可大家都清楚,不可能了。
杨县令在这边的政绩斐然,加上本来就是下来磨练的,这回回去,肯定是要升官。
张司九爬上牛车,笑了笑:“没事,我们还可以写信的。”
回去的路上,张小山说起了杨县令跟他说的那些话,徐氏听完,就忍不住的掐了张小山一把:“你好好把这些话给记住了,千万不许忘。尤其是你现在又当上了厂长,将来别人家恭维你两句,你连你姓啥都不晓得了!”
张小山龇牙咧嘴告饶:“晓得了晓得了, 记好了的!别掐别掐!”
小松小柏就跟着张司九一起笑。
小柏还拍手:“使劲掐,使劲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