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烈日灼目,长鞭呼啸。
“啊,我不敢了……”
“该死的贱种,推个车都推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吴道双眼还未适应矿洞外明亮的日光,耳畔就传来了阵阵凄厉惨叫,辱骂鞭打之声。
抬眼望去。
矿道上,一辆木板车侧翻,矿石四处滚落,肋骨明显的少年在监工鞭打之下不停打滚,绝望无力的哀嚎着。
鞭是牛皮劲鞭。
持鞭监工膀大腰圆,红眼龇牙,右脸上的狰狞刀疤像蜈蚣似的跳动,每次挥动长鞭肌肉都高高隆起,疾风骤雨,噼啪炸空。
那力道,别说人,牲口抽一下都得趴下,显然是奔着要命去的。
事实的确如此。
一分钟不到,那少年人就没了动静,脸朝下喷出一口口鲜血,脊背之上皮开肉绽,条条深可见骨,抽搐个不停。
“呸,果真是贱命一条,这么不经打!”刀疤脸监工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毫无愧疚,只有意犹未尽。
吴道收回目光,心中毫无波澜,三个月来这种事他早习以为常。
四海帮不把矿奴当人并不是夸张说辞。
监工如狼似虎,大多性情暴虐,每日拎着鞭子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