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平静开口:“她是怎么死的?”
“阴影。”顾池答道,他将镯子放到桌上,“我和我的同伴在安德尔酒店清除阴影时,从诡物的肚子里发现了它。”
黛茜注视着黑镯子,半晌,扯了扯嘴角:“那她也不算白死,好歹为其他人做了些贡献。”
“你当初有阻止过她吗?”顾池问,“宣扬自由的事。”
黛茜摇头:“没有,因为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她就是个疯子,谁的话也不会听。”
“你明白一个小女孩因担心母亲饿坏身体,专门做了母亲最喜欢吃的点心去找她,结果被泼了一身油画颜料是什么感受吗?”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去打扰过她。”
她用了“打扰”这个词。
“她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时的我,一度认为她就是想把自己作贱死,好早些去找我父亲团聚。”黛茜语气嘲弄,“我以为等她老了,就没力气再折腾了,可事实证明,疯子永远是疯子。”
“她被逮捕后我去看守所看过她一次,她让我滚,说这个世界没救了,让我多挣点钱,给自己选块好点的墓地。”
“那一瞬间,我有种异常荒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