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吴局长心神不宁,心烦意乱,心里乱七八糟,像有十万八匹马蹄子飞来驰去,踏得五脏六腑稀巴烂。
他不停地抬头,不停地看墙上的挂钟,不停地呼呼喘气,不停地来回走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连秦放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他好几次准备给秦放打电话,但一想到上午让郝蕾去喊他了,还将郝蕾的脑壳上摔了一个包时,吴局长又生气地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眼看着离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站起来又坐下,坐下不到半分钟又站起来,如此频繁,如此循环。
不中了,没指望了。
离下班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只剩下一刻钟,只剩下十分钟,只剩下八分钟,开始倒计时。
吴局长彻底失望了,心从掉进滚烫的油锅里咕噜噜冒泡,煎炸,直至熬成了血水。
这个秦放,他是不会来了,他是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吴局长不再奢望秦放会将自己当回事,都这个时间他还会来?作为一局之长,他觉得太受打击了,太伤自尊了。
他怎么偏偏要遇到这个秦放?
他妈的秦放就是一块铁,一块钢板,一个灵顽不化的石头,又钢又硬,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