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床上,示意沈明珠睡床。
“那你呢?”沈明珠依旧一手扯着裤腰,一手扶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已经被秦放关好的玻璃门上映出她身穿男装的样子。
“我睡地板。”秦放一指地下,随即拿过来凉席,又在凉席上铺了一层薄被,拿过文件夹当枕头。
唯一的一个枕头他得留给沈明珠。
看着沈明珠洗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他都觉得自己的枕头几个星期都没有洗了。
看到秦放的情绪不对,沈明珠不再多说,穿着秦放的肥衣肥裤就躺在了床上,她现在不敢出门,只有捱到天亮再说。
很快,秦放就进入了梦乡。
饥饿是最好的食物,疲劳是最好的枕头。
“呼嘀!”
“嘀呼!”
不一会,秦放竟然发出了二胡般的鼾声,似乎是盲人阿炳拉出来的二泉映月,凄凉,悲惨,如泣如诉,让人难以置信。
“秦,秦放?”沈明珠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她不是在梦里被人追得高跟鞋都跑掉了,就是有人举着明晃晃的刀子要剁她。
秦放似乎听见了沈明珠的喊声,他的眼皮子微微动了几下后,又一动不动地紧紧地闭着,他不想面对这个世间上的虚伪,好像只有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