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抬起她清冷的眸子。
因满脸红疹,她又戴上面纱,此刻站在霍凝明亮的寝房中,如古老的沉香木,发散独属她的魅惑。
霍凝这招,在外人看来就是给她这个当岳母的下马威,秦韵竹不愿做的事由她代劳,世间哪有这个道理?
然权势压人,现在受伤的霍凝就是最大。
她看了眼老夫人,她也怔忪片刻,随后为了侯府安危,她也同意了。
老夫人道:「那就你来!霍将軍吃药要紧!」
梁菀走上前,坐在霍凝床前,她拿起黢黑的药汁看了看,声音淡淡:「霍将軍,张嘴。」
霍凝侧身倚着,勾着笑意看她,「二夫人,药碗你可拿稳了,别洒我床上。」
「嗯,知道了。」
梁菀眼管鼻,鼻观心,此刻如一个没心的机器,僵硬地搅动汤匙,从中舀了一口。
她递药给霍凝时,听到少年从心胸发出的一声笑意。
梁菀坐的地方紧靠霍凝床帐。
侯府其他人都不便在两侧围观霍凝,便也找了外间的椅子坐下,此刻内寝只有秦韵竹、她、还有霍凝在。
少年喝了两口,不适地说:「二夫人,是你喂我吃药,不是我去找药,你就不会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