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考量。
霍凝那个脾气,若是让他知道还不知会说出什么奚落的话,她能感觉到他对整个侯府没有好感,她如果为了秦修文去找权墨洐,霍凝大概又会嫌她多管闲事。
可她已是侯府人,有些事身不由己。
她望着自己这个继子,「好,我帮你问问。」
「多谢嫡母。」秦修文面有笑意,更想帮梁菀分忧。他看向秦韵竹,「时辰不早,让嫡母早些歇息吧,你就不要缠着她了。」
秦韵竹哦了一声,从梁菀身上起来。
哪知她太毛手毛脚,衣裙上的繁琐钉珠勾了梁菀袍衣的丝线,一下让膝间布料翻起。
那深藏于月白衣袍内里的绣字便露出。
秦韵竹看见了,梁菀也看见了。
「惟真…悦…凝?」秦韵竹磕巴的念出上面的字,睁大眼睛看梁菀:「嫡母…这个是…」
梁菀沉默。
看这绣字,果然和她在霍凝帕子上的字一样,心中了然。
「这衣服是权相妹妹的,应是她绣的吧。」
梁菀解释道,秦韵竹眼珠一转,想明白什么,「真是有毛病,在自己衣服上绣这种字,这是装什么深情。」
「权相?我怎么不知权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