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只见摆放在佛像前的供品桌案下,蓦然伸出一条长腿。
墨色的靴,露出靴面一半。
梁菀惊的捂了唇瓣——
在供品桌下睡了一觉的少年如新娘掀盖头挑起桌布一角,露出半张阴郁的脸来。
霍凝侧身躺着,长腿晃在外面,极其低沉的问:「还知道回来?」
梁菀:「......」
怎么有一种被抓现形的罪恶感。
她道:「你躲下面做什么?」
「我在算,算你要等我在里面藏了多久才出现,算你何时能发现我。」
霍凝道:「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梁菀将身蹲下,与他平视:「你不要总是来找我......」
「我刚刚在桌下躺时想到,如果你被阿漠寒带走,我会调长安多少兵甲去包围他驿馆。」
「霍凝,这里是长安,他不会那么大胆。」
梁菀是不会懂面前少年经历了怎样的上世,更不会懂他的担忧。
少年也懒得和她解释。
这种事若不是亲生经历,说给谁估计都会将他当成疯子。
他便从桌案下起身——只是,好像起的猛了。
少年的头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