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在后疾奔。
少年刚进房中便吐了好几口血,身子刚被放在床上,梁菀便匆匆过来。
这一刻他走之前两人所有感情纠葛都化为虚有,梁菀满脑子全是他刚才为她挡剑的情形,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这么惨。
好在她会医。
梁菀将外衣脱了。
挽了袖笼,缠上襻脖,她命暗卫将这府中所有医治的东西都拿来,而她则在顷刻脱了他衣服。
屋内火烛通明,梁菀眼睫一颤,看他上身这大小的伤,更是情绪波动。
她想的没错,短短他去北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都是她预料过的。他的前胸有很多划痕与摩擦伤,一瞧便知是他匍匐前行的结果。
而身上还有冻伤,后背还有风沙灼伤,两个手肘都是青的。
再结合他今晚所中的几道剑伤,仅仅是上半身,已被伤势所满。
她瞥了头,想让自己冷静。
这时,她的双腕被抓住,少年偏头看她,竟还笑的出来:「嫂嫂,我便拜托你了。」
「别求我...你就是故意的......」她嘴上这样说,眼睛却不住眨,盈在眼眶的泪水似掉非掉,将她双眼衬的水濛濛的。
霍凝躺在床上笑的更开心,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