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身子一震。
被霍凝的话安慰到,顺着耳朵进去直入心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的确因为霍隽,有了心病。
这样的病让她每日焦虑地不知要怎么办。她日日看着霍隽,怕他从她眼前消失,怕他再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隽儿已经不能承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而就算她去御国寺求了牌位,也不能说第二日便能让霍隽恢复正常,如今它是小看不出来,再大点呢。
当一个孩子从小便和其他同龄孩子不一样时,他的心理会有什么变化。
这都是她思考的问题。
当初是她非要留下他的啊,所以现在她就要为他负责,身为他的母亲,她只想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来带他受过。
梁菀垂下眼,半晌没回应。
霍凝还抱着她,她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去给你拿药膏。」
关于这个问题,她不再同霍凝谈。
心病,自然需要心药医,她自己不能想明白,其他人便是做再多也没用。
霍凝被人抬回房中,腰上敷了很多的草药,梁菀拿一个热烫的小炉子为他热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