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都在不住的求饶请罪,她只静静地跪在那里,头依然还是半垂着,却恰到好处的让人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惶恐,有些害怕,而更多的,却是茫然,仿佛根本看不懂,为什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裴贵妃砸了花,却还不解气,拂袖就要离开:“摆驾回宫!”
太后不悦的声音响起:“贵妃,今天是哀家的赏花宴,你当着哀家的面砸了花,哀家还未问罪与你,你竟要这么就走了?”
闻言,裴贵妃收住了脚步,对着太后敷衍一礼:“臣妾身子突然不舒服,需要回宫吃药,不能再陪母后赏花了。”
她说完,也不等太后出声,一提裙摆就出了殿门。
贴身的宫女们又惊又怕,忙磕了一个头:“奴婢告退。”也飞快的退下了。
太后盯着裴贵妃的背影,良久才转过头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语气缓缓的道:“都起来吧,她就是这个性子,连皇帝都习惯了,哀家再不能忍也忍了。”
四周一片寂静,就连衣袖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无人敢起身。
赵昔微也就没有起身。
像太后这样站在权力顶峰的女人,她的语气越是看起来风平浪静,背后就越是有着惊涛骇浪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