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是,唐大人确实心细如发。”赵昔微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作此评价,只得颔首应和,正等着他继续说下文时,他半晌却再没有言语。
疑惑抬头,只见李玄夜伸手撩开了车帘,正眯眼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赵昔微顺着他的目光,不解地看向了窗外。
只见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又将目光转到他脸上,见他神色平淡沉稳,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可忽然没头没尾的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赵昔微满头雾水,想了想还是作罢。
看来,他说得没错,她是该好好翻翻那本东宫起居注了,是得好好了解一下他这个人。
否则,以后天天光是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能让她累死了。
马车转进集贤坊,赵府就在前面。
“殿下,到了。”
袁策跳下马车,撩开了车帘。
赵昔微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忽然,红色的高门之内,传来了一声嚎哭。
这声音尖利而高亢,带着一种与之同归于尽的痛和恨,就像午夜从噩梦中惊醒,看到一群在屋顶盘桓不散的乌鸦,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