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微不由有些吃惊。
一方面是吃惊乔云浅有这样的忧虑,一方面也是吃惊她对自己的信任,将内宅琐事也毫无保留地倾诉给自己。
她笑着拉住了乔云浅的手,柔声安慰道:“我们做女子的,能供我们自己选择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对于那些没办法改变的,只有试着接受,而对于能改变的,我们则要大胆去改变,如此才不会被内宅那一方天地困住,也不会为了再为了家长里短而烦恼。”
“这些年,我什么苦头都吃过,什么白眼都受过。”她声音低了下去,但语气却还是那么冷静:“我知道,赵府那些人私底下很不服气,认为我能有今日全是靠着我爹的关系。可她们却不想想,我若是听天由命,又怎么敢来到长安和父亲相认?当初在莲华寺,若不是我殊死搏斗,又怎么能换得祖母的另眼相看?”
她嘲讽地一笑:“她们只知道怨恨我,却不知道我能有今日,全是自己一步步挣来的……”
乔云浅回忆着莲华寺那次,仍有些胆战心惊:“微姐姐,你当时一点都不怕吗?”
“我怕啊。”赵昔微无谓地笑了笑,“可是怕也没有办法,因为那天我要是退缩了,全京城的世家贵女就都会看不起我,赵府就也不会再有我一寸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