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千夫所指、愧为储君!”
李玄夜抓起一条棉巾,干脆利落地擦着手,嘴角一勾,嘲讽尽显:“你说是不是,我的好舅舅?”
顾雍顿时觉得胸口有种莫名的窒息。
天地良心,还有比他更低声下气的国舅爷吗?
屡次被太子训斥,他何曾有过怨言?
他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羡慕赵子仪。
这家伙把女儿嫁入东宫,轻而易举地就吃死了太子,现在日子多舒服啊……
他当时也动过这种心思,可奈何自家女儿没这个能耐……
他正在心里琢磨着,一条棉巾毫无预兆地甩了下来,“啪”地打在他脸颊。
顾雍惊愕地抬起头,那棉巾贴着鬓发,又凉又湿,他慢条斯理地拿下,又慢条斯理地折好,置于掌心,拱手递呈了回去,语气也是温和沉缓:“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子殿下生这么大的气?”
太子殿下冷冷一笑:“你瞒着孤和赵子仪狼狈为奸,还不够?”
顾雍一震,那表情也再不复有原先的从容,急急又跪了下去:“殿下明鉴!微臣和赵子仪向来交情不多,除非朝政上偶有交集,其余私下并无联系——”
顿了顿,又老老实实地交代:“除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