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蟒纹,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起,戴了一只紫金玉冠,但那仪态还是风流难掩,更兼有眉梢之间的艳丽之色,无论如何装扮,依然没有一丝皇子该有的沉肃端庄。
在封地无拘无束过了十年,养成这样一副江湖侠气,他仿佛已和朝廷彻底分离,丢下了一切严苛的教条,也彻底忘了自己皇子身份。
但他身上总归流的是李氏的血,是身份尊贵的皇子,面对状若疯癫的生母,怎么能心平气和?
李玄夜淡淡盯着他,仿佛要看透那艳丽眉眼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李乘风也没有养成贵族男子该有的吃相,但也不是不知礼仪,毕竟身为一地之王,自有负责皇室礼仪的官员教导。
他仿佛天生风流恣意,不肯遵循任何既定的规矩。
比如喝汤,勺子碰着瓷碗这是不允许的,但他喝了几口,便会漫不经心把勺子向碗底一扔,“叮当”一声,清脆悦耳。
李玄夜一开始听着十分不适,但仍是保持了沉默,直到他一手一只胡饼,一手一盏清酒,低头嚼一口饼,又仰头灌一口酒——
太子殿下终于忍不住了,两指并曲,在案上叩了两下。
“怎么了?”李乘风抬眸看了过来,绯红薄唇忽然一勾:“我饿了两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