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墓碑前,能看见长安,能看见宫城,也能看见赵府。
坟茔被修整得很好,一条青石子小路,周围种着耐寒的绿菊和青松,环境清幽而整洁,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氛围。
守墓的老伯看见他,堆起了满脸的笑,许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呆得有些闷,又或许是看见他沉郁的表情,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主动跟他说了几句话。
“这位小兄弟啊,人死如灯灭,你也别太难过了!”
老伯拿了一把大花剪,一边修剪着才长出来的花叶,一边说道:“这位娘子还算是有个福气的,死后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这不,前儿丞相府才托人来烧了纸钱,没几日东宫也来人上了香……”他手上动作不停,“嚓嚓嚓”几下,碎叶纷纷,落了一地。
柳寄山没有搭理他,而是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而老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看你衣着打扮,是从外地来的吧?哎,没想到沈娘子还有外地的朋友!”
沈玉清和赵子仪未成婚,至死也不是谁的妻,虽然赵府曾提出要以妾室之位把她的牌位迎回去,但却还没有来得及行动,赵昔微便已经嫁入东宫。
老伯知道这样的身份特殊,便以“沈娘子”来相称:“人啊,还是得有个一儿半女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