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都藏在山林草窝里,周围布满了荆棘,有时候甚至还有蛇虫。
她每次偷偷靠近草窝,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窝蛇,或者一堆毛毛虫。
但再担心再紧张,她还是得必须去扒开那厚厚的茅草。
因为娘亲又病了,她得抓几只野兔子去卖钱——卖了钱才能给娘亲抓药。
现在,皇帝这种复杂的情绪,就像是那个时候的她。
而她,就是那草窝里的小兔子。
皇帝这伸出去又垂下去的手,是一种既想放弃,又想抓住的态度。
太后眼皮子一撩,脸色就沉了沉。
皇帝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堪大任。
优柔寡断、耳根子又软,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她辅佐,能坐稳这江山?
刚刚在宫里,不是还心急火燎的很?搜查酒壶时,不是还雷厉风行的很?
怎么被个小姑娘长篇大论一通,就想反悔了?
那可不行!
太后冷冷一哼,眸光立时就锐利了起来。
她可是等了好久才等来这么一天,就想看赵家和皇帝反目成仇呢!
怎么可能让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是心疼了?”太后讽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