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跟人如此这么交心而谈,反而有些尴尬起来,紧张地绞着手帕,低声道:
“我记得,有一年春天,长公主府办了赏花宴,满京城的夫人都请了,却唯独没请我,只因为你二叔没什么出息……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参加这种应酬,可是你羽妹妹眼巴巴的想去,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就想着跟姐妹们一起凑个热闹。你祖母给燕姐儿备下了几套新衣裳,又打了一副新头面,羽姐儿看着这些好东西轮不到自己,回来就偷偷抹眼泪……我便求了老夫人,想要她带上羽姐儿一起去。哪知道,你祖母不仅没同意,反而驳斥了我一通,说孩子不懂事,我这个做娘还一味骄纵。”
“我只不过是争辩了两句,你祖母便大发雷霆,指着我的脸说,和长公主来往的都是什么人?万一羽姐儿不小心,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你们夫妻俩谁担待得起?”
“又说我,空有一肚子精明,就是不该生在商贾家,行事没个体统,半点都不懂为家族考虑,说这种宴席,你以为就是喝喝酒吃吃饭那么简单吗?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你学个三年五载的,等摸透了,我再带你应酬也不迟。”
赵昔微就想起了自己刚刚回府时,老夫人那种冷厉无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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