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微睡意全无,盘着腿坐在窗下。
银烛高照,光影皎洁,照得她的肌肤通透明净,纯白的狐狸毛领子在灯下焕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晕。
而她面容低垂,如一朵盛开在月色下的昙花,夺目而宁静。
她的指尖拢着几缕金线,飞快来回编织。
素玉见状便道:“太子妃,您要添置香囊,针线局现成的绣娘各色花样子都有,若您都不喜欢,交给奴婢们来做也行。”
“那可不行。”赵昔微含笑摇头:“这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我觉得针线缝制没有新意,才选用金线编织的。”说着话,手上不停,又从碧玉盘里捡了一颗白玉珠穿了进去。
金和玉的结合,锋芒与温润完美呈现,似王冠冕旒一般大气庄重。
素玉由衷赞叹:“这香囊真是别出心裁,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锦绣一边递过剪刀,一边叮嘱道:“这都快寅正了,小姐您听奴婢的劝,编完这根线就去睡觉好不好。”
银宝也忙点头:“是啊,知道您想要马上就把礼物送给殿下,可这是用金线一根根拿手织进去的呀,您熬多少个通宵也急不来,况且您病根尚未痊愈,身子骨哪里经得住啊!”
“好了好了。”赵昔微编完最后一朵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