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任何扭转余地的一个命令。
但是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执行又是另一回事。
狼毫执于指尖,一滴墨汁坠落,在雪白的宣纸上迅速晕开。
笔墨淋漓间,字迹略显潦草。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有些心烦意乱,一把抓起宣纸,捏于掌心,揉成一团,却更添几重烦闷。
皱巴巴的触感剐蹭着指腹,似在嘲笑他的优柔寡断。
衣袖一扬,纸屑从指尖倾洒而出,似飞雪片片,在案前打了好几个转,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
他抬手压着眉心,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轻微响动传来,他也懒得去睁眼。
崇文殿巡守的侍卫起码有数千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是一只蚂蚁也进不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暗卫迅速解决。
更何况,他现在没心思再去多想别的。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叮铃”碎响,似轻风拨动着珠玉,轻盈曼妙。
香风拂面,混合着柑橘的甜和玫瑰的香……
他猛地抬眼。
赵昔微走近崇文殿时,左右巡守的侍卫是准备阻拦的,但一想到太子今天阴沉的脸色,就又放弃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