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重大庆典,皇帝从此门出,往左向太社祭天,往右向太庙祭祖。
能站在道旁,瞻仰一下天家威仪,是全京城所有百姓的荣耀。
而此时他们却觉得如临大敌。
那光洁的白玉石地砖上,如同有千万只看不见的手,从地底深处钻出,如藤蔓一般在脚下疯狂蔓延,勾缠住所有人蠢蠢欲动的脚跟。
空气变得黏腻而湿冷,仿佛被放在蒸笼里闷了半日,有淋漓的血污自毛孔里沁了出来。
这样水深火热的感受,赵承羽自然也无法逃过。
平时的太子殿下她都不敢惹,更何况是带着兵马、马上就要上阵厮杀的时候。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干涩得如塞了一把黄沙,只是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带来了针刺一样的灼痛感。
太后就轻轻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她的紧张了,凤眼轻轻一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都说完了?”
赵承羽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不能说的她也说了,不能做的她也做了,紧要关头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没有!”她回了一句,然后提着裙摆,跪爬两步到了太后脚前,然后大声喊道,“太后娘娘!臣女要说的不只是这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