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儿女的呢。”
亲生的尚且如此,遑论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是真的。
“这……”银宝张口结舌,正要说什么,廊下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
“相爷!”
赵昔微抬头,顿觉眼眶湿热。
初春的早晨,阳光薄如纱翼,淡淡地洒在庭前。
花瓣飞舞,他一袭白衣,澄净得如同堆雪。
是赵子仪。
年少时的他,白衣风流,世上无双。
赵昔微初出入京之时,就耳闻过他当年的风采。
但那总归是听说,而不是亲眼所见。
她认亲回府之时,赵子仪已是大权在握的丞相,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朝堂的心脏。
她见到的他,紫衣金冠,内敛冷静。
现在突然被夺了职权,又废了双腿,终日与轮椅为伴,皇帝看起来也没有再召他回朝的想法,他也就索性把官服收起来了。
如同花开花谢一样,那追逐权力的俗世杂念,就也都跟着被他痛快放下了。
重披旧时衣,风姿不减当年。
赵昔微打量了两眼,就突然觉得娘亲眼光也不是太差。
没了华衣和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