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一时失察, 真真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承担所有?”赵昔微轻轻笑了,“这罪责,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承担得起吗?”
裴真真双手贴地,再次深深拜了下去:“若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顿了顿, 她眼里涌上泪花:“真真愿以人头谢罪!”
“谁要你的人头……”赵昔微只觉得胸中涌起一阵悲怆,可眼里却没有泪水,她的血越流越多,精神反倒越来越清醒,她瞥见乔云浅也跟着跪在了一旁,不由又笑了笑。
此计说蠢着实蠢,说妙也着实妙。
如果裴真真有罪,那乔云浅也是帮凶。
她怎么舍得拉自己的唯一的好友下水?皇帝也不可能为了她同时开罪裴家和乔家。
“我知道,你们都是被人利用了。我不怪你们……”赵昔微的目光在她们两个身上停留继续,呼吸越来越微弱,“要怪,就怪我……怪我太逞强,怪我太幼稚……”
太逞强,所以以为自己能挡住未知的风雨。
太幼稚,所以以为自己能承受宫中的倾轧。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是否该厚着脸皮留在东宫?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不在京中,她一个废妃留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