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视线却投向了赵昔微。
赵昔微轻轻点了一下头。
几个丫鬟会意,正要伸手——
“不必了……”宋妈妈惨然笑了笑,她自顾自地直起腰,然后机械地转过身。
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来时提着的那盏灯笼,孤零零地落在青石砖上,她也不想去捡。
只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院门走去。
在一只脚迈出门槛时,又突然停滞了一下,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道:“那日裴才人买凶行刺,三小姐您昏迷不醒时,大夫人……她给您祈了一夜的福。”
她半回过头,语气几多歉疚、几多凄凉,道:“大夫人生性要强,从不肯低头,可她的心,实在是极软的……”
赵昔微没有回答。
她也不需要赵昔微的回答,只说完这一句,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
赵昔微站在廊下,慢慢抬起头。
银月如钩,遥挂天边。
月光自天井洒落,映出满庭清辉。
院墙爬满了蔷薇花藤,昨夜风雨忽来,打得花叶翻转,纷纷洒洒,飘落一地粉白。
而同样的场景,到了景秀园,就没有这样的美感了。
芭蕉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