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放弃,她为什么就不能离开?
难道她就要做一个凄凄惨惨的怨妇才好?
先毁掉信任的人是他,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赵昔微又转过脸,拿开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平静说道:“商贾也好,权贵也好,甚至平民百姓也行,只要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我都会考虑。”
偌大个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就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玉辞也屏住了呼吸。
窗外日光正盛,即将进入暑天,廊下蝉鸣此起彼伏,与殿内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更添几分焦躁和压抑。
赵昔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想闹到难看的地步,两个人曾经那么恩爱过,整个长安城都是他们的见证人。现在就算是彻底决裂,她也想保持应有的体面。
可他呢?
他会也保持体面吗?
赵昔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敢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虽然他也没太多表情,但她仍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窥探一二。
对视良久,他忽然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
“不要这样……”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压抑得让人害怕:“赵昔微,不要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