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十八年前的往事,心头沉甸甸的。
“老头子,你说家里几个孩子要不要想法送走一两个?”
林秋山叹了一口气:“一日守陵人,世世守陵人。皇室皇陵用得着咱们,哪里避得开。”
“总得留条根啊。”
林秋山摇头,家里这些人哪里能避得开。就是长至,魏把总虽好心帮着找,但家里是陵户,丢了一个人,上面也要追问。
“二儿一家不是改了民籍,住到镇上了吗,无论如何,总还有和泽这条根。”
耿氏眼睛亮了亮,是啊,还有和泽这条根。不然今天敢把长至骗进山,老头子就能把他的腿打折。
“当年要不是溪儿的功劳,二儿哪里能改入民籍。可现在和泽又把长至弄丢了,哎呦,长至啊……”
皇陵行宫配殿,宫灯中的烛火明明灭灭,也不见人来添灯油。
一个黑影蜷缩在大殿角落,乱发覆面,无声无息。
地上散落着几个酒瓶子,屋里浓浓的酒味。
几个宫女太监躲到屋外,围坐一处喝酒掷骰子玩叶子牌。
“这日子真是过够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宫啊?我是一日都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输了银钱的太监宫女不住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