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虽不知道这些布料都是什么价钱,但从御供漏出来的布料,能是什么价?苏容选的这些布料,就算是瞎子伸手摸一摸,也能知道价值不菲。
他住在太守府这一阵子,也算是了解,大夫人对苏容别的一切都宽泛,唯独对她的月银,看的很死,说她胡乱造钱,他以前还不懂她一个女儿家能如何造钱让大夫人提起来就深恶痛绝,如今算是见识了,原来是这样造钱。
的确是造啊!
就算护国公府,他祖母和母亲,每次也就在换季时,给他做几套衣裳罢了。从来没说一下子二十套这样大手笔的花,那一大家子都这样造的话,得败家成什么样儿?
周顾脸上的表情太明显,苏容一下子就懂了。
她按住额头,偏过脸,心想着是她忘了,她跟周顾好像说过自己缺银子,但没说那是以前,她需要养太多人,入不敷出,但这二年不一样了,她养的那些人都长大了,一个个都能给她赚钱了,她不说富可敌国,但在江宁,比头号大富商,怕也不差多少,而那富商都五十多了,她才十五,她用不了几年,就能坐上江州甚至大梁第一首富的交椅。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乐意花大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就坏心眼地乐意看大夫人心疼肝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