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健朝里边看去。
病房内点着一盏酒精灯,穿着2号病号服的病人正背对着门口,埋着头,在认真烧着一柄手术刀。
刀子烧红之后,他取出一面打磨的四四方方的镜子碎片,照着右肩膀后方,打量几眼,一刀划过。
一块血肉掉落。
“哈哈哈,终于对齐了,不多不少,正好八两肉。”
沈健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看向主管:“都知道他有这种自残的倾向,为什么还要给他工具?”
主管压低声音道:“他不是我们抓来的,是被人送来治病的,该有的鬼权还是要给的。”
沈健颔首。
鬼二代啊。
那没问题了。
想了想,沈健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2号病人也猛然间转身。
沈健看去。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型方正,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病号服似乎也是专门熨烫过,细节处理的几乎完美。
一件简单的病号服,愣是穿出了西服正装的感觉。
看到来人,2号病人一张脸逐渐转为阴沉。
“站住!”
“谁让你进来的?你脚上怎么这么脏,这可是我刚刚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