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持着某种延续自贫民窟大杂院里的习惯。
梁鑫在某段时间里,对他俩的这个习惯很是烦躁。
但是梁鑫无力改变局面。
因为这屋子不是他的,屋里也不是他说了算。
直到后来梁鑫当家,把家里的铁门和老木门换成防盗门,他家才终于结束了终日门户大开的日子,变得稍微符合梁鑫的心意来。
但那时,老梁早就已经彻底完蛋了。
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需要别人照顾,当然他也不住家里,而是住进了养老院。
梁鑫每个月按时给养老院支付一笔不多也不算少的费用,同时负责家里的一切开销,让抠门到令人发指的萍姐,也能稍微听他几句话。
可也只是“稍微”而已。
多数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主观能动性。倔强、自我、极端,永远走在和梁鑫反着干的路上,就像一个心理年龄倒退回青春期的叛逆老人。
搞得梁鑫很是烦恼,可又完全无可奈何……
“爸。”梁鑫站在家门口喊道。
家里进屋就是厨房兼吃饭的地方,一张大餐桌,占据了进门这个小房间至少一半的面积,以至于连冰箱都不放下,还得把冰箱放在老梁和萍姐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