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多,梁鑫从东风投资集团的总部大楼正门出来。
冬日的暖阳照在头顶上,忽然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刚才和滕增岁一通毫无成果的交锋过后,直到这时,压力才后知后觉地出现。他小步踉跄了一下,但终归是年轻力壮,立马又一步稳住。然后感觉有点丢人地快速左右看看,见没人发现,赶忙走到路边,抬起手,拦下了一辆疾驰而来的出租车。
“去江滨路。”坐进车里,说了地方,梁鑫闭上眼,很压抑地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感觉身体的不适缓解了几分。他怀疑自己血压可能也高了,但他没有证据。
过几天看来得去做个体检……
他心里嘀咕着,望向车外。
新城的马路上还是那么空空荡荡,市里一厢情愿的规划和数年的投资,好像全都喂了狗。刚建好的城区,原本指望着有钱人们过来开启新生活。结果又碰上楼市危机,别说有钱人不会来,就算不是特别有钱的中产们,现在谁还有兴致倒腾这些?
想来明天市里的会议,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吧?
也不知道滕增岁刚才说的是真是假,这老头,他会不知道市里的部署?
梁鑫微微摇头,不敢对滕增岁给予过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