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十分安静,相马拓偷偷观察着池非迟的反应。
之前在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也只是觉得这个学生冷淡了点,冷漠的气场有点强,但池非迟跟他说话一直都很客气,考虑到可能是性格问题和从小的环境影响,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单独相处,这气氛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他想过池非迟会高兴、会强忍高兴继续保持冷静,甚至想过池非迟会生气、不愿意接受,可怎么也没想到池非迟看完就沉默这种情况,让他完全看不出池非迟是怎么想的。
房间越安静,窗外的流水声越清晰,他心头就越来越沉,好像压了一座不断加重的大山。
池非迟从文件上收回视线,抬眼看向眼前的相马拓。
在日本,大学教授退休年龄一般是65岁,相马拓已经62岁了,哪怕保养得再好,头发也掺杂着不少白发,眼角也有着深深的皱纹。
“相马教授,您是觉得我完不成毕业论文吗?”
“不是,”相马拓听到这话,就猜到池非迟不会同意这种事了,不过池非迟能开口说明,还是让他心里松了口气,“以你的水平,完成论文不是难事,甚至从你的研究计划来看,你是想通过一定的数据,对这个课题做出一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