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梦境比池非迟想象中要久。
他亲眼看着黛安娜熬了一锅‘听骨头响丢草药、且用量毫不讲究’的药汤,半夜端着小破碗潜入别人家里,趁着病人家属不注意,直接豪迈地跳上草席子,掰开病人的嘴,把一碗药咕嘟咕嘟给人灌进去,差点没把人给呛死。
然后,他也看着黛安娜在乱棍中狼狈跑出门,回到小破屋,笨拙地给自己配药。
黛安娜不仅舍得拿别人试药,自己试药也喜欢‘骨头响了我就放’,一点不怕被毒死,好像也不怀疑骨头为什么会响,只抱着‘玩’的心态来配合他。
深夜的小屋里,不时传出奇怪的低鸣和女孩的自言自语。
“呖……”
“骨头骨头,你说的是这个吗?”
“……”
“那就是这个!”
“……”
“这个呢?放点这个怎么样?”
“……”
“不是吗?这个呢?这种果子红通通的,可真漂亮啊!”
“……”
“这个也不能放吗?真可惜,那这个呢?”
“……”
“还是不行吗?这个呢?”
“呖……”
池非迟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