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殣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枝覆了雪的白梅。
屋内点了炉火,很是暖和,花枝上的雪很快便化成了水,挂在枝头欲坠不坠,晶莹剔透,衬得这枝白梅更加出尘。
李殣将花放到傅窈手中,道:“还是你拿着好看。”
傅窈不明所以地侧着头,疑惑问;“晚?”
两人一起住在慈宁宫这几日,李殣对傅窈越发了解,比如她无法说出完整的字句,但会抓关键词表述,再结合表情稍加思索,便能得出傅窈真正想说的话。
正如此刻,她问的是:“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李殣替她将额侧的发丝顺到耳后:“路上遇到人,耽误了片刻。”
傅窈点头,不再多问。
宫女送来的药还放在桌上,李殣端起来:“先喝了吧。”
傅窈眨眨眼。
李殣送来的药总是很神奇,她闻着是苦的,但喝到口中是甜的,简直就是糖水。
她看着李殣俊秀的眉峰,心里忽然一痒,便对上他的目光:“喂我。”
喂我。
这两个字眼,她算是说得越发熟练了,丝毫不带停顿。
李殣瞬间便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便也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