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会意,再度行礼道:“既如此,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解惑。”
“陈爱卿直言。”
“皇上五日前才派人查验章太傅赈灾一事,太傅长期居于齐州,而齐州离此地千里,往返少说也要四日有余,按正常章程,今日不应……不应……”
礼部尚书卡了许久都不知如何描述最为恰当,最后神情复杂,干脆道:“不应以这副摸样出现在大殿之上。”
“没错,朕是在五日前才放出消息,但若非证据确凿,岂会随意捉拿前朝旧臣?”
李殣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礼部尚书所辖和京兆司毫无干系,但连你都知道齐州路远,五天时间按正常速度根本无法抓住人。风声总是比腿快的,朕要是不提前下手,被为祸苍生的奸佞之臣跑了,又该如何?”
陈肖愣住,冷汗连连。
他无话可说。
这件事是章太傅咎由自取,只要贪污赈灾银钱的事被皇上捏到确凿证据,那他就只能沦为弃子。
——哪怕这笔钱是替太后贪的。
“章向辛,自任太傅以来,多年居于齐州。齐州位置特殊,地上河高悬,三年前决堤一次,洪水肆虐,章太傅负责赈灾修缮。
“今年又逢灾祸,但钱款尚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