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前眼角眉梢都识趣地拗成讨人喜欢的弧度。只是从帝都一路颠簸至此,内侍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已经躺在床上十几日下不来了。
梁先生穷极无聊,想起这位同僚来,顺嘴问:“白内侍如何了?”
“回先生,白内侍今日仍是下不来床。”一位幕僚道。
“什么下不来床,”梁先生面带嘲讽道,“他不过是领了差事,又不敢出面得罪镇北王罢了。墙头草,两头倒,这样的人死得最快。也罢,一个阉人,能指望他什么?”
幕僚不置可否,转而道,“不过镇北王确实有些手腕,没想到他这样年轻。”
梁先生推开窗户,丝丝缕缕的寒风飘了进来,几片雪花浮在酒杯里,“你不知道么?老镇北王战功赫赫,却在女人这一方面十分不讲究,这位镇北王手上说不好有多少庶弟庶妹的人命。”
镇北王子嗣兴隆,楚明彦刚刚承袭爵位时,就有不少“流落民间”的庶弟庶妹找上门来,痛哭流涕地求长兄准其认祖归宗。
而那些人,没多久就全都消失了。
当初老镇北王刚死,帝都中的摄政王有心把持云中郡这边关枢纽。
但摄政王看不上楚明彦身体孱弱,认定他没几年好活,又忌惮他不好拿捏,加上楚家二